从未见过如此热情大胆的女子,是天.朝所有公主都这样肆意娇纵,还是只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昭乐公主如此?
可这样的人,方才拜堂时,也会免去他父母的跪拜,转而随他下拜高堂,规规矩矩地奉上媳妇茶。
说不上心甘情愿,可眼下,讨厌也讨厌不起来了。
梅鹤庭目光软了一些,轻轻吐息,觉得自己毕竟是男儿,不能落于下风,拾回振振风度道:“臣岂敢,臣只是、虔心净手,准备请公主安歇。”
对面轻声一笑。
梅鹤庭耳尖发红,绷紧的脸更显出一派冷谡出尘之质。他有说错什么吗?没有,新婚之夜不圆房,对新妇是种极大的侮辱,事已至此,他认下了,不会如此对待她。
敦合人伦本就是天地常理,与狎昵可沾不上边。
他生平落子无悔,既娶了她,不管出于何种缘由,此生他也只会有这一位妻子。身为丈夫应尽的责任,他都会一一践行。
只是连梅鹤庭自己都未预料到,红烛灭尽后,当他触到那片冰肌腻雪,轻拢慢抵地照顾对方感受时,心里演练的,却是另一番横冲直撞。
十七岁的梅鹤庭脑中轰地一声,猝然想起十六岁的那个清晨,被压抑许久的歧曲之念,从瓮里涨破了出来。
底下轻吟,他咬牙将力道放得温柔,心想绝不能让她发现自己是这种急色龌龊之人。
他不可能是的。
他是读圣贤书的正人君子,他只是在……行使一种责任。
“嗯……”身下又曼曼扭动了一下,声色似慕似诉,初涉仙霖的少年心荡如舟,下意识搂紧她,切切问,“是疼了么?”
问完,听到自己低哑到变形的嗓音,那其中甚至还有一丝媚意,梅鹤庭的呼吸彻底失序了。
控制得了自己的心,控不住这副没出息的身子。
无妨,第一次,难免失态,难免贪图,难免……他安慰自己,以后就不会这样了。
天将明时,初尝人事的年轻驸马为公主清好身体,轻轻抱放在床榻里侧。
而后他规矩地平躺在外侧,熨平心中杂念,迷蒙地想,原来这便是成人了。
昭乐公主有句话其实不错,他还有二十年的时间可以作为,只要不忘初衷,他可以从七品小官一步步做起,一寸寸积攒功绩,再等一个时机,等一点运气,二十年后人事如何,未必不能翻覆。
就这样,梅鹤庭睡着了。不时过了几个时辰,再醒来时,天光照进了混着暧香的内殿,床榻里侧却空了,公主不在他身边。
“殿下……”梅鹤庭哑声揉揉眼,刚起身穿好外衣,便听外头珠帘响动,昭乐公主用清悦的声音道,“你们都进来吧。”
梅鹤庭奇怪地转头,便看到四五个年轻英俊的小生依次走了进来。
看见他们,梅鹤庭神色微沉,他本该不认识这些人的,可不知为何,他竟能叫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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