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是脸上的妆容都被雨水冲刷了下来,万幸与泥浆混杂,不落入武松的眼睛。而且胡子粘的甚是牢固,武二郎半点没有怀疑。
待陆谦把脸洗净,武松已经在大殿内点亮了柴薪,给他烘烤衣物。陆谦还有些恍惚,自己竟然就这样的撞到武松了?
他不信这个时候庙祝还不知道自家殿内进了人,但这时还不出来,想必是被武松给治住了。
陆谦也乐得装作不知,将那地上包裹里的干净衣物换上,再从包裹里取出肉食馒头,去马鞍上取出来酒囊,与武松分食。
“二郎何以在此?”
武松中午吃了酒,生了祸事,逃奔出县城,奔走了好几十里,到现在肚子早空空作响,得了陆谦拿来的肉食馒头,也不客气,三五口就吞吃了拳头大一块烂肉。
昂头灌下了一口酒,武松眼睛看着面前的道士,这道人身手还是有两下子的,佩剑而无浮尘,加之那身上露出的气息,必然是冲州撞府的江湖中人。自己如果扯谎,难不被道士看破,即使现在不被人看破,日后也免不了要露出痕迹,传到江湖上图惹的人嘲笑。
武松虽然不算彻底的江湖中人,但一样好面子,很重视自己的名声。过景阳冈的时候,本以为只是那店家的诡计,待发现真的有老虎出没时,却又担心被人说成胆小,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丢人;还有那被发配孟州的时候,在牢城营里,吃那杀威棒,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。小说里这么写是让武松显得有了几分活人气息,现在真真的水浒世界,那武松还是逃不了爱面子这一点。
“小弟今午在县中,因吃醉了酒,与本处机密相争,一时间怒起,一拳打死了那厮,慌忙跑将出来。暂在这河神庙落脚,明日再投他乡。”
陆谦心中道了一声果然。
拍手叫道:“如此祸事,二郎倒也当走。”既然是本县的机密,别看只是县衙小吏,但有的人勾结却会跟那百年大树的根茎一样,攀枝错节。那机密要是真死了,武松若不走,必死牢狱无疑。
那些差拨衙役弄其毒辣手段来,铁打的汉子也熬不过去。
武松黯然,他惊慌逃出清河后,也想过回去自首,可就是顾及这一点。
陆谦做笑道:“你身怀千斤神力,一身的好武艺,天下何处去不得?”武松只是黯然。
几番对话后,陆谦的话向深处里延伸去。
“你已经犯了官府,明面上行走是再露不得了。只能混迹江湖,你可想好了欲往哪里去?”
武松只是一普通汉子,平日脚程最多也就是周边临近几县,去的最多的就是阳谷。英雄好汉他并没有见过几个,更多的是道听途说。
他还没有在柴进的庄上混过一年,武松虽然因为脾气不得柴进的待见——武松性气刚,庄客有些管顾不到处,他便要下拳打他们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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