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法转达,我得亲自与他说。”
沈菱歌想不通,什么事是不能转达非要亲口说的,疑惑地盯着他,“你是觉得我连传个话都传不好?”
周誉见她误会了,只能清了清喉咙,又咳了两声,让她凑近些,在她耳畔轻声说了句什么。
便见沈菱歌瞬间满脸通红,暗骂了声什么,蒙着头冲了出去。
但还好她的理智尚存,还记得自己在‘生病中’,及时停下脚步,让云姑寻个理由去把元青喊来。
“姑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,大夫说的总不会有假,您要不要还是歇歇的好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“可您这会脸红的吓人,要不,奴婢还是去煎碗药来,不管如何,药喝了总是不会错的。”
沈菱歌闻言,脸更加的红了,她这哪儿是病了,分明就是被羞得。
她居然一点眼力见都没有,一再逼问周誉怎么了,结果就得了个人有三急的答案。
尤其是周誉最后很是无奈地看着她:“这事菱菱帮不了我。”
得亏她方才手边没东西,不然只怕周誉就要当场毙命了,也不用去担心谁会害死他了。
元青以帮沈菱歌出府送东西为由,来了一趟,扶着周誉解决了三急,又匆匆地回了后院。
只是三急解决了,还有同样为难的事。
夏日炎炎,京中又高温不散,他这不换洗怎么能行,衣服倒也还能解决,让云姑偷偷去买几件来,可这擦身的活可怎么办。
让元青日日过来也不现实,他虽还没成年,但男女有别,自然不能在姑娘的卧房久待。
云姑倒是什么都愿意为她做,但云姑既要时刻守着门,且她将来还要嫁人,这样的事她做不合适,最后算来算去,这事只能落在了沈菱歌的头上。
用过晚膳,婢女们便在屋内准备了两大桶的汤浴,她喜欢夏日泡澡时加些晒干的金银花。
这也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,她很容易招蚊虫,金银花能清热祛毒,甚至对红疹痱子都管用,她也一直很喜欢草药的味道。
送上来的浴桶里,自然也撒上了金银花瓣,一时之间屋内烟气袅袅,清爽的花香弥漫再空气之中。
沈菱歌在心里不停地劝慰自己,进京路上她也曾说过为奴为婢都会伺候他,只要把他当外祖来伺候,就当是还他的救命之恩了。
她咬了咬牙,终究是挽起了衣袖,露出细白的手腕,将布巾浸入滚烫的热水中。
许是看出了她的为难,周誉在一旁认真道:“我只是动作慢些,并不是废人,我自己来。”
他胸口处有伤,上衣只套着一半,沈菱歌咬着牙不吭半声,掀开他的衣服,直接将拧到半干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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