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敲它。
但只要一敲,登闻鼓有锦衣卫百户官和内廷的人看守,鼓声起,就需上奏皇帝,然后派员彻查,非得有复奏不可。
所以这吏员心中笃定,看着彭时只是冷笑。他光棍一条,其实就是众人公推集来恐吓彭时,却要看看,这个大官到底根骨如何!
眼前这么多吏员,虽然开革,但仍然是如此嚣张,彭时心中亦是不觉大怒!
二三百人,都是穿盘领戴四方平定巾,丝带布履,典型的吏员打扮,以往这些人虽然奸滑可恶,但遇到绯袍玉带的也是极为恭敬,离的老远,就躬身弯腰,不敢抬头。到现在,彭时才领略到传说中的滑吏之可恶!
此辈熟知律令,稍有不满就敢要挟上官,彭时以前执掌的都是清水衙门,吏员们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捞,犯不着和上官过不去。
现在关系到自己饭碗,为了要挟,连登闻鼓都拿出来吓唬人了。如果是换个脊梁骨稍软一些的,怕就立时要软下腰来。
“哼,本官奉命办事”,彭时看着众人,连理也不理那攒吏,只冷笑道:“只知按律办事而不知其它,尔等现在散去,犹自好说,如果再愚顽不悟,恐怕更有大祸在前头等着!”
对这些小吏来说,开革就是最大的祸事了。
一家老小,全凭着这身衣服吃饭,而且,为吏时间久了,总会得罪人。因为他们的吏员身份,里坊里有势力的也要卖几分面子,因为是家传世袭,百年之下,得罪的人当真不知道有多少。
以往有身份护着,倒还不惧’但现在被革了职,想想将来,自是不寒而粟!
所以现在就是彭时斥责,这帮吏员也是寸步不让,丝毫没有退避的打算。
他们在这里闹,围观者也是渐脑多起来。长安左门附近,正是官员上朝和入衙门办事的必经之途。所以隔了一会儿,不仅围观的小吏和禁军多起来,便是驻马观看的官员,亦是不少。
彭时已经是满头大汗,原本顺当的公事,谁料想居然会出这种乱子!
他在张佳木面前拍着胸脯保证,编制新官制,不论是沙汰涮新。还是补用新人,肯定会三秉大公,绝不偏私,也不畏难。
在他看来,一是一,二是二,依足规矩律令来办事,则自然而然顺当,绝不会有什么差错。
但现在看来,人家评价自己的看法倒是丝毫不错:服官二十年,犹是一书生耳。
他面红耳赤,以自己的身份和一群小吏争吵,那是大失体统,传扬开来,这次辅的位子是不必再干下去了。
但置之不理,眼前这情形也不是个事,闹将开来,也一样没有脸面。
而环顾四周,除了自己的几个心腹手下外,刚借调来的吏员都面有愤色,但他们多半是锦衣卫刚毕业不久的学生,经验浅,年纪也小,就算想说什么,也是人微言轻,所以只能避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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