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走,何少桢脸上的笑容也淡了,他抓着容述的手,说:“师哥,为什么要请他来?”
容述淡淡道:“为什么不能?”
何少桢说:“我不信你看不出他什么心思。”
容述眉梢一挑,不疾不徐地说:“那又怎么样,他有什么心思是他的事。”
何少桢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焦躁,第一回见谢洛生就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,何少桢软了语气,低声说:“师哥,你要不喜欢他,就离他远一点好不好?”
容述有些不耐烦,冷淡道:“何少桢,你过界了。”
何少桢愣了愣,嗫嚅道:“我喜欢你,师哥,我是怕你喜欢他。”
容述看着何少桢,道:“我便是喜欢他,你能如何?”
何少祯哑然,狼狈地垂下眼睛,“师哥……”
突然,容述问他:“少桢,你多久没登台了?”
何少桢心里发慌,几乎不敢和容述对视,他自金陵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再练过嗓,登过台。沪城有一家英国人办的电影公司找上他,想请他出演电影,那是完全新的东西,何少桢有些意动。
可他没有和容述提过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,唱戏对于容述来说,意味着什么。
戏台上的容述眼里根本容不得一点瑕疵。
何少桢小声说:“容哥,我不会耽误唱戏的。”
宴客厅里衣香鬓影,谢洛生耐着性子待在一边,心不在焉地听他们谈及来年的生意,沪城的风花雪月,手里端着酒杯,想起容述,何少桢,心里发闷,有人来敬也不推辞,不觉间就多喝了两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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