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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她张开眼睛准备继续研究怎么约会时,门外传来了音乐声。
她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决定出去看看,她循着音乐声往后面的车箱走去,没多久就来到了“会客厅”。
这里足够举办任何形式的社交活动了,海蓝色的软沙发配上塔夫绸的深蓝色窗帘,白色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巨大的天窗,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天空,一个四个人组成的小型乐队正在演奏室内乐,一些乘客正拿着酒杯欣赏乐队表演。
“你知道我们的列车要驶过哪儿吗?”西弗勒斯就像电影里的杰克一样,站在车厢门口迎接她“我们要经过维也纳。”
波莫娜看向那些演奏者,他们不全是人类,拉小提琴的是妖精,演奏大提琴的是一个半巨人。
“这是你安排的?”波莫娜问。
“不,是菲利普。”西弗勒斯微笑着说“这支乐队常年往返于伦敦和维也纳,他们是二等车厢的乘客,并不在车上工作。”
“哦……”她吃惊地说“除了维也纳我们还要路过哪儿?”
“巴黎里昂,还有因斯布鲁克,我们会路过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巫师村庄,如果你想去罗马,最好在我们在巴黎停靠的时候做决定,这趟列车是直达威尼斯的。”
“我不在乎了。”她走了过去,看着他的眼睛说“你想跳一曲吗?”
“那是我的荣幸。”他弯腰,捧着她的手,行了一个吻手礼,然后就带着她开始在空地上翩翩起舞了。
她靠着他的肩膀,浑身都放松了下来,她不再去想那些战争、瘟疫、饥荒、背叛,她只是在跳舞而已。
如果浪漫之都巴黎不再浪漫,那她就不打算去了,浪漫是什么呢?
她忍不住躺在贡多拉的小船里,穿行在威尼斯纵横的水道间的感觉,那种船和霍格沃滋黑湖上新生必须要坐的船不一样。
“我们回去吧。”她轻声说。
“你不想认识一下其他人?”他低声问。
“我不在乎,明天下了车,我和他们也许不再见面了。”她垫高了脚尖,在他耳边说“昨天你睡的沙发,想试试卧室的床睡着是什么感觉吗?”
他警觉地看着她。
“这是一个邀请?”
她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他看了一眼其他人,他们正在看着乐队,没人注意他们,于是他们就牵着手,悄悄地溜走了。
等回到了他们的包厢,将车门关上后,她牵着他的手到他昨天看书的沙发坐下,然后她自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,捧着他的脑袋,看着他黑色的眼睛。
“布斯巴顿有个森林少女合唱队,你觉得是少女的歌声好听,还是童声合唱团的声音好听?”
他盯着她的嘴唇说“我更喜欢你热情的尖叫。”
“等到了威尼斯。”她说“每年放假,霍格莫德的小旅店里都住满了人,现在威尼斯的酒店好预定吗?”
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裙子,沿着大腿往上移。
她知道,他现在已经停止思考了。
在《普拉东抢劫珀耳塞福涅》的雕塑里,冥王由于用力而致使手指几乎要掐入少女柔嫩大腿肌肤的深深凹陷,现在他的力气还没那么大,这或许是因为他极力控制了。
于是她低下头,亲吻着“王子”的嘴唇,在霍格沃滋特快上可没人敢干他们现在所干的事。
敞开的书被风吹得哗哗作响,里面的文字和音乐离他们很近,也很远。
很多人说人生是一场旅途,重要的不是结果,而是旅途的风景和看风景的心情,其实还要加上一句,那就是陪你一起看风景的人。
在中世纪的宗教绘画中,一般只有圣母玛利亚才被安排在拱型之下,波提切利在《春》这幅画中将维纳斯放在了拱顶下面,一个优美雅静的树林里,美丽端庄的维纳斯位居中央,她以闲散幽雅的表情等待著春之降临。不过象征春天的女神却被象征寒冷的风神给抓住了,一如冥王对冥后做的一样。
死亡代表着寒冷和匮乏,春天的花朵和秋天的粮食在冥界都没有的,那是死者的国度,那样的世界有什么好呆的?
这或许就是为什么那么多死去的人依旧徘徊于温暖人世的原因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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