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大,呼吸又急促。
让人看着都提心吊胆,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...难受的要命!
家里的娃,都变成这样了。
这就让身为孩子爹的白老汉,怎么还能安心睡得着?
“他爹,要不你去三十里铺大队那边走走,找二姨家借上半斤油,周转周转?”
“唉...说的轻巧,叼根灯草!前年,她们三十里铺光景不好的时候,二姨也来咱家借过几次粮,可咱们....借了吗?”
“唉...他爹,那时候我不是寻思着咱家娃娃多,哪怕家里有点粮,也不敢乱借么!”
“你倒是考虑的没错。可如今风水轮流转,他们三十里铺过上了好日子,你让我咋开口嘛!”
“开不了口也得开,哪怕下跪,你也得求点油回来!”
婆姨泪流满脸地替孩子搓揉着鼓胀的肚皮。
声音打颤,“再不吃点油,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哩!呜呜呜...你看二妮,天天嚷嚷着肚子饿,可给她喂上一点饭吧,又往外吐...呜呜呜!他爹,你好好寻思寻思,咱大人的脸面是什么?那就是个狗屁,它还能比孩子的命...更重要?”
“唉——”
白老汉重重的叹口气,随后站起身来,从柜子里摸出一把晒干的豇豆抄在手上。
当作去二姨家上门的遮手礼。
“他爹,这去三十里铺的路上,你得藏着点!可不敢让民兵,更不敢让凌支书看见了。”
“嗯,我害哈了,我专走后山沟,不走大路。”
满是无奈的推开门。
跟做贼一样的白老汉,一路警惕着,径直往三十里铺那边去了
白家沟和三十里铺两个大队,历来就是死对头...都多少年了!
就连两边的生产队干部之间,相处的...也非常非常的不融洽!
尤其是如今变得异常暴躁、受不得一点点刺激的凌文亮,最恨最恨本大队社员,哪怕说半句三十里铺的好!
连夸一句对方的好,都绝不被允许?
那就更别说白家沟的社员,偷偷跑到三十里铺,去找那边的亲戚借粮、借油这些了
——这不就相当于证明白家沟大队,社员们的日子过得恓惶?
得靠三十里铺的亲戚接济,才能熬得过去吗?
这让身为白家沟大队支书的凌文亮,脸往哪搁??
不许说三十里铺的好,也不许去三十里铺借东西!!
这是凌文亮定下来的高压线。
在社员大会上,人家凌支书说了:宁可要姓凌的青草,也绝不要姓叶的毒苗!
咱白家沟大队一定要艰苦奋斗,自力更生!
宁可站着生,也绝不跪着死!
这就导致白家沟很多社员,其实早就想去三十里铺那边,找亲戚借点东西。
好熬过春荒...可大家不敢啊!
天天晚上,有民兵巡逻着呢!
等到白老汉做贼也似的,绕着后山转了一大圈,好不容易摸到三岔路口。
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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