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公主和顾意说了这么一场，心情好似放松了很多。
脸上也浮出了轻松真切的笑意来，“我也就能和你说说了。”
末了又自嘲道：“说起来，我这个公主当的实是失败的很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”
顾意嗔了她一眼，“怎么又转回去了？说正事要紧。”
“对，说正事要紧。”五公主又笑了起来，俏脸随着红了红。
顾意便转回了话题，“还是那个问题，殿下到底想好了去哪里，后路可都预备好了？”
“去哪里都好，最想去的当然是你们中原。”五公主正色起来，又咬了咬唇，“至于后路，也无须预备，走一步算一步罢。”
顾意皱了皱秀眉，看样子这位五公主殿下哪怕是打算逃离西凉女国，也是很悲观的啊。
“既然打定主意要走，那就做好万全的准备，去享受殿下希望的那种崭新的人生。”顾意接着又正色道：“总不能抱着侥幸的心思，想着能顺了心意就顺了心意，不能就随人处置了。”
这个随人处置，是随谁处置，顾意虽没说出来，五公主心中是有数的。
她这若真顺利离开了西凉女国那还好，若是失败，在她那位母皇眼里，她也是与叛国无异吧。
等待她的是什么下场，不用想也知道。
“那能如何？”五公主唇角浮出一抹苦涩，“我母皇那个人，外人看着怎么看都是一位仁慈的君王和母亲，可是……”
后面的话，五公主没有说出来。
顾意是懂得的。
也不用她完全说出来。
“殿下心中都明白，那不是更该预备好后路？”顾意偏头看着这位西凉女国的五公主殿下。
她有些不明白，既然有反抗的勇气，为何不反抗到底？
五公主苦笑了一下，“顾二姑娘你从小长在泱泱大国，并不能理解我们这些长在闭塞小国人的悲哀。”
顾意闻言愣了一下，随即就有些明白五公主的意思了。
她虽鼓起勇气想要离开西凉女国，去外面的世界自在生活，但终究是不敢想象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模样。
她心中依然是很忐忑的，也是被动和悲观的。
顾意心中暗自责怪自己，她一心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事情，却忘了站在五公主的立场上想事情。
“是我的不是！”顾意真诚像五公主道歉，“我只站在我这边想，却忘了殿下您自小生长在不通外界的西凉女国。”
五公主见顾意真诚对她道歉，神色十分动容。
还从未有一个人用这样真诚的态度对她道歉呢。
顾二姑娘是第一个！
“无事无事，顾二姑娘你太客气了！”五公主感动之后赶紧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。
她也能理解顾意为何那般说。
若她是顾意，她也会如此想。
能如何呢？
谁让她长在世代闭塞的西凉女国。
若也如中原王朝那般包容并蓄，那该多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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